只字不提明天替她赚钱的事。
大佬们连连发出理解体谅的感叹词,却仍坚持,可以不混着喝,但必须意思意思。
张龙不紧不慢从醒酒器里倒出三分之一杯红酒,是酿造的葡萄汁,却似血暗红,又似颜色最深的口红。
他举杯朝向袁斐然。
隔着一张圆桌,袁斐然亦倒半杯红酒,四目相接,两两无言。这意外的沉默立刻引起席间其他人的注意:“怎么,你俩认识吗?”
袁斐然摇头。
张龙缓缓接口,面色平静:“不认识。”
他手很稳,捏一根玻璃,便能使杯里的酒无丝毫波澜。
两人隔空碰杯。
张龙仅浅抿一口,旋即放下酒杯:“意思意思。”
袁斐然本来准备全喝完的,听这话迅速放下酒杯。
各自坐下,并非席间的主角,话题很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袁斐然开始上头。
胃在作呕,时不时返流食管,袁斐然瞟了一眼,包房内的卫生间正被占用,她便悄悄在桌下给alex打手势,拇指和小指翘起:我想去吐,老惯例,如果不行给你打电话。
alex拇指与食指扣成圈:ok。
袁斐然出门,去往餐厅公用的女厕,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她便支撑不住,伸臂扶了下墙。
厕所感应大门,自动打开,袁斐然直奔洗手台,哇哇一顿吐。一股子馊味扑鼻而来。
她缓了会,虽然难受并未好转,但已准备返回包厢,走到厕所门口,大门再次自动打开,袁斐然却猛地返回洗手池,再吐了第二次。
这回吐完,头痛欲裂,整个人晕乎乎。她不得不靠住墙,最后,滑落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