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袁斐然接过喝一口,还挺舒服的,又问,“你怎么住这?”
“艳姐订的酒店。”
沉默。
半晌,张龙注视着她:“要不要点早餐?”
袁斐然仍受醉酒困扰,毫无食欲:“不用。现在几点了?”袁斐然轻车熟路走向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漆黑中无数灯光。
“六点五十九。”张龙走到她身边,同样望向窗外。
在半分钟的静默无言后,灯光尽熄,天空乍地放亮,所有一切,既充满秩序又突然。
房间里愈发寂静。
“你一定在嘲笑我吧?”袁斐然说着昂起下巴,她脖颈纤细,此刻僵直,青筋清晰凸出。
张龙轻笑:“照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该恨你,报复你?”
按理应该如此,可是他的心却让他的臂膀左移,去牵袁斐然的手。
袁斐然没有抽开,但也没有蜷曲指头回握,理不清自己的心情绪。窗外的车越来越多,眼花缭乱,她突然一热冲脑,就好像明知前方是曾撞沉泰坦尼克的冰山,却仍开船撞上。
也许自己是个怪人,期待沉没后海水的冰凉和刺骨,以及覆水难收。
袁斐然回握张龙,明知不可为却去回应,偏起脑袋,迎合张龙的吻。
张龙一臂圈住她,贴在窗上,另一臂反背拉上窗帘。
他们肆无忌惮交换对方的气息,袁斐然的乱发被张龙一同吃进口里,他伸手,将发丝捻出来。
……
完事后,袁斐然和张龙一起冲澡,他像从前那样,拿着喷头给她搓泡泡,冲后背。
“转个身,冲前面。”张龙神色自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