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特别开心,暂时将女儿孙辈抛至脑后。
但他们的女儿,尤其是二女儿何芳,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欢愉。
何芳正在某私人艺术中心看画展,策展总监亲自陪同解说。
“嗯,好。”何芳敷衍回应,看画买画是她往常爱好之一,最近却全无兴趣。
“要这、还有这两幅吧。”何芳给面子,还是随手挑了两副画。
“好好,那这两件艺术品就给何总收藏起来了。”总监熟练操作,何芳买的画一般都送到她的度假别墅里做装饰。
同时将有意要走的何芳送至中心门外。
“嗯。”何芳似乎没听清总监的告别,不知所云的又“嗯”了一声。她的生活秘书过来,告诉她,以马具起家某奢牌打来电话,何芳订制的手提包,已经做完交付。
采用特殊皮质和工艺,工匠专门为何芳做了三年,何芳之前很期待的,现在却也只“嗯”声,吩咐秘书照常处理。
提不起兴趣。
前段时间同样是这家奢牌,邀请她去参加新季订货会,看着模特在室内走圈圈,又到她面前挺着配合讲解,何芳出了好一会神。
最讲究穿搭的何芳,随便扫了一排衣服做预留,看着销售逐个衣架挂她的名字,何芳还在发呆。
“何总,何总——何总!”
何芳总算回过神来。
“我有点累了。”她向秘书和总监解释,接着,在秘书的劝说下回家休息。
家里空荡荡的,媳妇一号生了个小女儿,邝伏波陪着住在月子中心里,家里除开保姆,就剩何芳。
她拉开床头柜抽屉,从板上抠药,再抠另外一板,靠药物缓解情绪。
年轻时,曾经也吃过半年药。
那是创业初期,二十四小时以分钟计,每天佛挡杀佛,复盘结束往往已是第二天凌晨两三点。脑子里却仍兴奋无比,全是搞事业我要变强,根本不困。
为了维持健康,她吃药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