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不语,转身离开。
越夫人的丧事, 没有那么隆重,至少不像前朝的夫人一般, 哭灵也没有几个真情实意的, 很快就被送葬的队伍送到了凫早就已经修建好的陵寝中,六年前, 一个女人躺了进去, 六年后他看着另一个人躺了进去。
下一个, 又会是谁?
丧事足足持续了半月有余, 堰都内到处挂着白布,直到越姬正式葬入皇陵时,凫才下令解禁, 或许在他未在意地时候,对这个给自己留下了子嗣女人已经有了非同寻常的深厚感情也未可知。
暖玉殿,凫有半月未去了,或许是怕睹物思人, 又或者是其他的想法, 直到冬天将近,花草凋零,他才又来到了暖玉殿。此刻, 主殿已经无人在等候他,他直直地奔着偏殿而去,绣妃已经病了将近半月,此时大抵也将大好了吧。
天气有些冷,精致的飞檐瓦片上凝结了一些霜花。
“陛下驾到——”贴身内饰,高呼。
凫推开门,一双虎目格外诧异,房间里清冷空荡,就像一个黑漆漆的无形牢笼一般,“爱妃——”
此时,郑秀一身红衣背对着他,坐在小几前,形单影只。
那面容精致的红衣美人却没有回头,肩膀瑟缩了几下,转头,她的小脸煞白,一脸惊恐道,“陛下——陛下如今可相信妾身了?妾身甘愿以性命相担,妾身所说没有一丝假话!这一切这一切——越姬夫人之死都是那可恶的天煞孤星搞的鬼啊!陛下,陛下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凫闻言龙躯一震,虎目一颤,心中不由得动摇起来,赵姬的死相极为惨烈,身上被她手中的簪子划出了无数狰狞的伤口,可他下令去调查的人,却均得出,越姬并不是死于那些伤口,而是她的血无故的消失了,现场所发现的血迹根本就不足以让越姬死亡,那么她失去的血液又在哪里呢?
凫看到那越姬的死状后,心中就覆盖了一层阴霾,如果有一天那诡异的死法出现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