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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平吗?

大姐嘀咕完,二姐又接过电话,跟余自新说了说最近她跟金姐的事业拓展进度。

果然,金姐做出“在g市做不了我就去海市”的姿态,再拿着海市日化厂的报价单又去找领导,总算敲开g市化工厂的大门了。她们现在正在设计试用装的包装,想了好多主意,画了好多图,可惜,没法给她看,要不也能参谋参谋。

余自新想,就快了,等戴围巾的企鹅出世,很快聊天传资料都方便了。

二姐忽然压低声音,说:“咱家那个大憨,跟老乡说漏嘴了!他爹妈现在知道大姐买房了,气得要死,那天我下班回来,看见他在路边ic电话边鬼鬼祟祟的,偷偷走近一听,嚯,人家要来让儿子媳妇伺候呢!”

“又不是瘫了瘸了才多大年纪就想让人伺候?!”二姐忍不住吐槽,“他妈说,要让大姐给她倒尿盆!”想起来就气。

余自新冷笑,“g市哪有尿盆?她愿意来就来,正好看看大姐修行得怎么样了。咱俩又不能在她身边一辈子,总得她自己能站得直才行,那咱们再在旁边扶一把。实在不行,就把这个准婆婆跟准姐夫一起换了吧!”

二姐听得笑了,“我给大姐提了个醒,她也不知道怎么整治憨子的,弄得他服服帖帖,跟他家王母娘娘打电话硬气着呢!说一不二!大姐现在可知道赏罚分明了,专门做了番薯糖水,给她的憨子盛一碗,她先舀一勺自己喝,再喂他一勺,念叨,吃我的口水听我的话!哈哈哈!肉麻当有趣!”

看来二姐最近吃了不少狗粮呀……

“那你跟丧彪有没有出去喝糖水啊?”余自新逗二姐。

“我跟他摊开了说,我这几年可没工夫拍拖,有那时间我还想多练练画画呢。”宋诗远越学越觉得学海无涯,美术基础课一门一门,都是将来用得着的,透视,构图,色彩,全是基本功,只能多练,多感觉。

余自新又跟二姐絮絮说了很多话,挂了电话,站在出租屋门外,有许多邻居走出来散步赏月,夜风中有淡淡的丹桂清香,一轮明月照在她和姑父、洋洋的头上,也照在g市的小院里,和故乡二姑、雯雯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