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煎熬着到了星期天, 魏蓝打电话来预约了!还带了她的婆婆一起来。
余自新放下大半心,正想着该怎么打听李婉晴的情况呢,魏蓝手机响了,是李婉晴!她跟魏蓝约了去附近的街坊老店买酱瓜和宝塔菜。
余自新鼓足了劲儿,先请钱效云吃点心喝茶,“钱老师您爱喝什么呀?我炖了莲子百合汤, 去燥滋养, 还有桂圆红枣茶。
老干部们退休后有种尴尬,还叫某主任某部长吧,像讽刺,也不对,让现任主任听到更不得了,叫某同志?那又太怠慢了些,老某?那更不行呀!
余自新叫她“钱老师”,钱效云心里就很舒服, 嘴上却说,“你就跟媛媛一样叫我阿婆、婆婆嘛!还老师呢!”
余自新半开玩笑,“您这么年轻,哪里像阿婆啦?不然我叫钱女士吧!”
钱效云笑着躺按摩床上,“你这里小是小,精致的嘞!”
余自新给钱效云洗脸敷脸,每根皱纹都给照顾到,一边闲聊着,也不用她怎么刻意刺探,钱效云就抖落出来不少情报。
原来,他们跟方悦棠爸妈是战友,方悦棠和李婉晴也算青梅竹马。
“谁也想不到他爸妈会被逼得自杀……到底是不是自杀?谁也不敢说。他还有个哥哥,比婉晴哥哥大十个月,不久在昆明那边失踪了!我看着他们哥儿俩长大的呀,唉,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昆明是城市又不是深山老林他怎么会失踪了呢?几十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钱效云说到这儿,泪水从闭着的眼睛流出来,余自新赶紧用毛巾抿掉她眼角的泪水,放轻声音问,“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