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深一看老婆子气得不轻,也不敢再坐着了,赶紧拉着老太婆坐下,把儿子劝他的话讲一遍给她听,“囡囡自己在大学做得不高兴,我们是真为她好么?她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
钱效云直掉眼泪,“你还以为是过去啊?我们两个都退了!人走茶凉,懂么?她要是想再回大学,可没那好事!”
李茂深咕哝,“她从来就没当这是好事……”
钱效云怒瞪他,李茂深蔫了,“等囡囡回来,让她自己跟你说。”
这一关是逃不过的。
李婉晴知道。
怕不怕?怕。她怕看到母亲生气、流泪、歇斯底里,六十岁的人了,高血压一下上升,人昏过去了怎么办?要是脑梗心梗呢?
但她更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消磨,再次妥协。
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只有一次机会,那么,怎么办?
她想起小余说她大姐和姐夫戏精上身一个扮恶霸找事一个练习应对的事。
别说,这没准还真是个好办法。
她跟小余一说想法,小余立刻同意了,还出主意,“婉晴姐,我们先写写剧本,多写几个。”
不同的对话,不同的人物,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