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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秦语辩解,“他从来没跟我说什么出格的话,我俩谈论的都是正经事,就这卡片,也没几句话啊,说的也都是朋友之间的祝福。”只有巧克力是情人节款。

要说她感受不到秦语对她有特别的小心思,那她真是白活两辈子了——但是天地可证,秦语跟她说话,打电话,电邮,从来都是良师益友型,别说言语挑逗了,就算她趁着刚看完十本少女漫画重新孵出来的少女心用力去在搜寻,想要在他话中找到一丝暧昧都难。

两人几次见面,除了美术馆那个上午,再没有单独相处。即使那一次,全程也是在公共场合。

刚才在电影院,她终于和他坐在一起了,老实说她在黑暗中还有点心猿意马呢,哎呀离得真近呀,好像能感觉到他手臂的温度……他身上涂的是古龙水还是什么香水?真好闻。

唉,下次去巴黎应该去卖香水的地方好好逛一逛,光是看书上的描写是没法理解一种气味的……

再用眼角余光看一眼他的侧脸,这线条,这明暗,可真比美术教室里那些石膏人像教具优秀多了。

她甚至还有点自己都有些想嘲笑的小期待,可没想到秦语认认真真看了九十五分钟的电影,一句话没多说。

电影散场了他才告诉她,他听得有点费力,要看字幕。

唉。

姐姐们当然是好意。

但她并不是内心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她不需要她们在这方面的保护。

她很清楚自己被秦语的风度学识吸引。

当然,她也感到困惑,秦语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呢?或者说,让他有朦胧好感的,是十八岁的余自新?还是真正的余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