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下午余自新抽空去了趟医院,张妈红着眼睛告诉她,张恺偷偷来了一次,交了五千块医药费,再没来过。
她和张爸怕刺激到张欣悦,一直没提这个渣男。
“既然她不提,你们就也别提,只当这个人已经死了吧。”
余自新想,经历了这些事还想跟渣男结婚过日子?那她可不敢再过问张欣悦任何事了。
幸好张欣悦没继续糊涂下去。她能考上f大,脑子是好用的。
她担心再留在北京她父母会劝她“原谅”张恺——她妈已经隐晦地暗示了几次了,没出院就打电话辞职,工资也不结了,打听好楚健他们哪天回海市,托他买了张票,不顾父母反对一帮人一起走了。
一个女孩子,又病着,一路上大家对张欣悦相当照顾。
当然有人问她为什么病没好就赶着回海市?
张欣悦苦笑,去北京闯荡了一圈不习惯,本来就想回海市了,这才跟前同事老板组了个饭局,幸好这样才小命得保。
一位老师笑说,“看来北京不利你,回海市吧!”
火车开了几个小时后张恺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儿,问她今天好点了么,问她父母什么时候走?还说他想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刚才房东来收下个月房租了,他替她交了她那一半。
张欣悦胃里一阵阵翻腾。她不明白,自己从前究竟在张恺身上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竟然会为这么个卑劣、自私、凉薄到极点的男人放弃好好的工作,处了四年的同学和朋友,眼看就能贷款买到的房子,为他跑到举目无亲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