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新说:“也许, 她只是毫不关心,一点也不在乎了。”
李英琪像在问她, 也像问自己,“为什么我们家的人好像都没发现姑姑已经决定离开了呢?”是真的没发现?还是在装傻?
半小时后,他也到了阿香居酒屋。
这是他们三个第三次一起吃饭了,余自新今年四月自考还是在楚健他们学校,这俩人又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去接她,楚健又尽了一次地主之谊。
她问了李英琪都吃了什么, 让服务员再给他一碗乌冬面, 自己又要了几个腌萝卜寿司,楚健不满嘟囔,“我呢?”
余自新不耐烦,“你自己不会叫呀?不是你请客么?”
楚健嘟一下嘴,转头拿出大哥气势,“英琪,你还想吃什么随便要,哦, 你暑假打算干什么呀?”
李英琪看余自新一眼,“还没想好。”
楚健立刻出主意,“先去驾校报名!把驾照拿了跟同学一起去玩。”他说起他当年,哥仨骑着摩托车从哈尔滨一路南下骑到大连——因为是男人就要骑摩托车去看海。
“大连的海不好看,我们又骑到青岛……”
余自新笑,“你们最后骑到哪儿了?”
楚健有点小得意,“厦门。”
这下不仅李英琪“哇”了一声,连余自新都很震惊,“你们哪儿来的钱啊?”
“沿途卖艺啊!我们可是东北亚地区小有名气的乐队!大连现在还有我们‘带菌者’乐队留下的传奇。”
“越吹越没边儿了,我怎么从来没看你玩过任何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