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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得和小伙伴们商量一下,修改路线。”余自新最主要的小伙伴是花子,她明确表示无论余自新去哪儿她都愿意一起去,另外几个小朋友预算有限,理想中的路线也和她的明显不一样,有人想去西班牙的伊比萨岛,有人想搞南法深度游。

秦语帮她出谋划策,可以从巴黎坐廉价航空飞到米兰或者直接飞到佛罗伦萨,从佛罗伦萨去威尼斯可以坐火车。

不过,乌菲兹美术馆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每年七八月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涌来,排几小时的队却等到管理员通知大家闭馆的事常有发生。

余自新一听急了,“不能在网上预约订票么?”意大利人民应该也有人做黄牛吧?

秦语笑了,“别急。我托人帮你买预约票,邮寄过来只用几天时间。”

余自新这才松口气,又问,“佛罗伦萨还有什么是必须看的?不,不要那种大家都觉得必须去的,是你觉得必须去的。”

秦语回忆一下,“有座花园,种了很多风车茉莉,可以俯瞰佛罗伦萨,还能看到远处有铅笔一样直的墨绿色丝柏,托斯卡纳典型的红房顶房子,风吹来时花香熏人,晚上睡觉好像都还可以闻到……”

他说完,又想一想,“还有一间不起眼的小教堂,藏着据说是耶稣受难时的圣物,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桥对面正对着那间小教堂,有一家很老的冰淇淋店,他们有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

余自新问侍者借了支笔,在餐巾上一一记下,秦语还在餐巾上画了个简略的地图,表明那间冰淇淋店位置。

这次约会从头到尾都很愉快。

余自新非常确定,自己在很多年之后也会回想起这天晚上的一些细节:餐桌上小台灯的玻璃灯罩泛着浅紫色珠光,双肘支在桌上时灯罩的颜色会像溶化的水彩一样变幻成带点金属光泽的粉紫;香槟杯里的淡金色意大利汽酒,细小的气泡不断向上涌;他们坐的临窗的桌子,有只在夜里迷路的蜜蜂一会儿趴在窗棂上一会儿又飞回窗外垂下的紫藤花上,嗡嗡,嗡嗡,却知趣地不去打搅他们;秦语微笑时眼角有浅浅的纹路,他下唇正中有一道较深的唇纹也会在此时展开,变淡;还有娇兰满堂红和一种叫lionco的柠檬味甜酒的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回到宿舍后她跟花子躺在床上讨论新的旅行路线,睡梦里都是意大利著名的城市和地标建筑,伴随着秦语讲述“古典朝圣之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