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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来找她吃饭,聊天,去参观,都会带上帕斯卡太太。

老太太显然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总会在某种暧昧气氛滋生时严肃哼一声,像在提醒秦语不可逾距。

这是在干什么啊!

巴黎街头的树叶凋零殆尽时,余自新渐渐适应了彩妆学校里每位老师的语速和教学方法。

这所学校确实有不少有真本领的老师。本事大,脾气也大。有位老师让学生花一个小时整理化妆箱,把绒布粉扑蘸上粉再用指尖揉匀,一上午就只干这个。

余自新好几次都不耐烦地想到鲁班学艺、达芬奇画蛋那些假故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当成肥羊宰了,可每次她刚这么一想,这些老师就会给模特画出或惊艳或惊悚的妆容打她的脸,告诉她——一个月一千欧元一点都不贵!

除了彩妆,有位老师还擅长特效化妆,能把模特画得像精灵魔怪,令余自新叹为观止。

每次上完课,她和同学都会热烈讨论,有时互相当模特实践。回家后她赶快把一天所学记录下来,有时画各种妆面灵感画到深夜。

不知不觉间,巴黎越来越冷了,外出时羊绒衫外还要加上厚外套,很快又要再加上围巾帽子。

巴黎的冬天比海市好过的一点是每家都有自己的暖气。账单放一边,至少不怕冷。

每当学到深夜饥肠辘辘,余自新在小厨房里锯一片法棍面包,再切一片奶酪,放在烤箱里烘一下,伴着一杯热茶吃下肚,再回到书桌前又精神抖擞,继续又写又画。

她像一块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知识。

十二月的第一天,巴黎下雪了。

余自新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重生前十几年都呆在海市,重生后先在g市又到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