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如果是照顾家中晚辈无可挑剔。但余自新不想当秦语的晚辈。
她拿出那些山寨货跟他商量对策,秦语一点不担心,“法国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要大得多,我们的产品形象都注册过,杀鸡儆猴罚几个就没事了。交给我处理吧。不过,这些小工厂的生产能力真是让我惊讶。”
他看着肥皂盒笑,“真不敢相信,所谓的世界工厂,其实是一间间小作坊,兼职工人比正式工人还多,不管是绒毛娃娃还是针织衫,都是工厂发给村妇们,她们带回家做好再拿回去厂子的。”
余自新想起她去厂子那几次,确实,整个村就像个大工厂,人人都是工人。
秦语说,“我担心的不是山寨货,国外卖的人少了,自然他们就不做了,我比较担心有人会拿‘童工’做文章。”
余自新笑,“童工?不只是在工厂里的才叫童工,我不到十岁就要砍柴做饭、喂猪喂鸭,打水洗衣……”她闭上眼睛摇摇头,还好,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帕斯卡太太又发出乌鸦警告:哼。
余自新赶快睁开眼,只见秦语低着头,两手按在餐桌上,像在认真研究桌布上的花纹。
她忽然间感到很挫败,站起来,“抱歉,突然想起来约了同学,我先走了!”
秦语迟疑一下,跟上追问,“你要去哪里?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