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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拖着余自新走了,方悦棠没有回头,但隐隐还能听到她的嘻嘻笑声。那声“李姐夫”刺得他喉头像有个铁丝团,吞不下吐不出。

李家和方悦棠分道扬镳的消息渐渐传出来,原本他以为黄叔叔还能做几年,有个缓冲,谁能想到老头儿竟然得了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坐上车,李霖低声问,“你挑衅他干什么?他这种人,巴结起大佬什么手段都用得上,我们哪豁得出去呀!唉。”她想想都头大,再不想来这种场合,她们真的应付不来。新来的大佬女色这一块名声不大好,巴结他?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余自新坐直了,冷笑一声,“他弄鬼正好!咱们以后就顺水推舟不再来了。有人喜欢跪着赚钱,我就喜欢站着!”

哼,方悦棠不是要找新靠山么?她就推他一把,让他跟这位新来的大佬凑做堆,说不好两三年后一起去提篮桥作伴呢。

李霖狠狠握一握余自新的手,“对,我们站着赚钱!”

他妈的最烦敬酒那一套了。

第一场雪落在海市那天,余自新和李婉晴还有芭芭拉约了在一家酒店的咖啡厅小聚。

芭芭拉要离开海市了。她在海市住了八年,最近g市有所大学聘请外教,她想换换环境。

三个人正吃着蛋糕聊天,有位服务生走过去跟余自新说,“那边有位女士说是您的朋友,想请您去坐坐。”

余自新回头,心说,我说是谁呢这么会装逼,原来是邹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