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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在这场关系里,他始终是更悲观的那一个。

就像他昨晚说的,他是当下,她是未来。

回到海市后,起初几天余自新还不觉得怎样。新年前夜还跟同事们一起到新办公楼天台玩冷烟花滴滴金,拍照,欢呼迎接2008。

她回家睡了一觉忽然在凌晨醒来,一瞬间心如刀绞,难受得不得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问自己,要不要打电话给秦语?

要不要跟他说,给她点时间,让她再考虑考虑?

可她真的会改变想法么?

她认真思考。

也许将来真的会。

也许,等她三四十岁了,或者不知道哪一天,突然间看到别人的小婴儿欢笑,会想要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再经历一次?这次她能给孩子充足的物质支持……

可这“不知道哪一天”究竟是哪一天?多久之后?究竟会不会真的发生?

他是当下,他做选择的时间成本比她高得多。

那她怎么能用这种完全可能没法兑现的“承诺”去说服秦语陪她等待?也许他要亲生孩子的可能就在这没有具体截止日期的等待中消弭?

这对他不公平。

而且,更重要的是,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她现在非常确定重生后的年龄不能简单相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