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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悦棠刚一到香港很快又得到消息,廉政公署也要搞他。他当初拿香港身份是为了随时可以飞去世界各地,可现在这个身份反而又掣肘。

这时方悦棠只能再联系前老丈人,老李同志倒是听他讲话,不过,只淡淡说,“你和现在进去这位都是胆子大,能办事,也能闯祸。我们已经老了,你黄叔叔也去见马克思了,就算我们抛出老脸去求门生们,最多只能帮你求来判十年,可以保外就医。”

十年?

方悦棠听出弦外之音,大佬很有可能判二十年。

他立即飞去温哥华。

方悦棠这帮人作鸟兽散,海市的顶级消费场所不过安静了几天,歌照唱舞照跳,在经济政策刺激下,似乎还比往日更繁华了些。

也对,这个城市从一百年前就是如此,铁打的十里洋场,流水的各路角色,你方唱罢他登场。

年末时那位帮余自新安排过大佬见面机会的掮客又找到她,问她要不要趁机拜一拜新来的大佬?

他晓得的,原先那位和方先生跟她不怎么对付,不过这一位可跟之前那位不一样。

余自新用现成的理由推搪,“我马上要再做手术拆钢板!”其实这一位也只在海市一年多。

想想也怪好笑的,当初花团锦簇,大佬、主宾、凑趣的、献媚的、巴结的……现在全如流水落花,反倒是这位掮客,从老李同志的时代一直活跃到现在,坚如磐石。

2009年的春节早,1月25号就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