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映真没办法了,扭头边躲边急急出声:“半个月,半个月行吗,算我求你啦!”
“一周。”
傅审言直起身,垂下眼睥睨着下方,长居上位的威压隐隐环绕。
“你……你最好说话算话!”
梁映真悲愤地用力捏住软被一角,他刚往上要起身便伸手将他往后一推,裹着被子翻到另一侧,谈判失败心情不美丽,怎么会有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
傅审言看一眼床上背对自己的细瘦背脊,起身理了理睡衣,转身出了卧室。
他不是圣人,被撩起火来又无处泄发,眼下没有丁点睡意,便上到四楼的书房处理公务。
卧室门“咔哒”一声合上,梁映真的耳朵悄悄竖起。
房间隔音太好,夜里一点声响也听不见。
卧室重回安静,刚才那一番闹腾,身上出了些汗,房间冷气充足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点冷意。
她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去把温度往上调了点,又回到床上拉高被子到肩窝那儿,看着天花板心情很复杂,耳边仿佛有上了发条的闹钟在嘀嗒嘀嗒地响。
七天七天七天七天……
七天后怎么办啊,闭眼上吗?
她不禁伸手把睡裙往上又提了一截。
这一晚便在纠结中磨到凌晨才困极睡去,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被床头的手机铃声叫醒的。
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顺着铃声四处乱摸,摸了好一会才摸到,接通后放到耳边的枕头上,仍旧闭着眼睛,带着疲倦的鼻音,轻轻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