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笑了笑,眼前的漂亮女孩年纪很小,不知道很正常,就算是夫妻傅审言也未必会谈及当年的旧事。
“我想听,你说说他怎么天才嘛,我和他也是夫妻啊,他都不跟我说的。”说着说着梁映真自己也没察觉,语气有点小小的怨念。
“设计这种东西,怎么能是用语言描述的?”
谢征的神情微微浮现出一种回忆的色彩:“建筑是凝固的艺术,这句话每一位建筑学生都知道。我和审言在国外的老师很厉害,他曾经说,审言是他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设计不仅能成为艺术,更有一种哲学的蕴意在他的设计中。”
“哲学?”梁映真懵懵地问。
“对,哲学层次。是不是觉得很玄学?”谢征朝她笑笑,调侃道,“我也觉得,所以我就不是天才了啊,也就当个大学老师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里,一半是失意,一半却是遗憾。
不知怎的,梁映真直觉那一半的遗憾是为了傅审言。
别说是傅审言的朋友,连她也觉得遗憾,幽幽道:“为什么不继续做设计啊?”
不然,说不定现在也能看见所谓建筑设计中蕴含的哲学是什么境界。
谢征却没回答,只说:“好了,我该回学校看学生的模型作业了,下回再见。”
“好啊,我送你出去。”
梁映真一路将他送至车库,刚好撞见好些人从一辆卡车后进进出出地搬多肉,一盆又一盆,很快摆满一地。
谢征看了看没问什么,坐进车里与她道别。
白色轿车很快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中央大道上消失。
梁映真重新看回勤勤恳恳搬多肉的几个人,叫住其中的一个:“等下,这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多肉呢。”
那人恭恭敬敬回答:“是先生买来的,说让夫人挑些喜欢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