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真有些不情不愿,不可避免地想起上次在浴室被他折腾几个小时,下意识会担心他会乱来,不过想了想,他应该不至于这样。
她点点头,脸微微红了:“好吧。”
浴室的浴缸是很大的方正形状,足够三四个人用,傅审言的动作从头到尾很温柔,小心避过她身上的伤口,半分没有在某几处过多停留。
梁映真悄悄感到难为情,他只是想帮她洗澡,自己却在开始胡思乱想。
她看着他腿上湿了一半的长裤,男人英俊的脸上也有溅上的几处血滴,不禁伸出湿漉漉的手去帮他抹掉。
他微怔。
她沾了点浴池的水,又抹了几下,他罕见的顺从、乖乖让她擦脸,只是沉默地盯住她,她被看得自然移开视线,小声说:“你的脸上,也有血,我擦干净了。”
“嗯。”
擦洗背后的动作继续,很轻很温柔。
她红了红脸,更小声地说:“要不,你也一起洗吧?”
背后的动作停了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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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傅宅开着的灯纷纷熄了,偌大的宅院重回往日的安静,偶尔有几声夏日时分的蝉鸣滋滋地叫。
洗完澡后,梁映真被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柔软舒适的大床,她一碰上差点想哭,几个小时前根本没想过今晚还能回来睡觉的。
刚吹干的蓬松而茂密的长发铺满枕头,傅审言扯了扯唇,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不知从哪儿取来一个医药箱。
梁映真的手脚被捆绑太久,勒出不深不浅的血痕,后来为了躲避拼命挣扎,膝盖和手肘在年久没有打理翘起的地板上擦破了皮。
额头也有伤,是最后倒下时撞到沙发角破了的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