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真咬了下唇,大概知道他不想提,哭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也就没有刨根究底地追问,贴在腰际的手掌温度似乎有点高了,她抓起那只手握着,回忆了下:“还有就是梦见我爸爸了,我应该很小只有几岁吧,在家里草坪上玩。”
“别的还有没有?”
“没有了。”
说完她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遗憾没能在梦境里多见到爸爸一会。
傅审言任她握着自己的手掌,紊乱的心跳慢慢平复,头抵住她清瘦的背,呼吸间嗅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淡淡的馨香。
心跳是平复了,心却沉沉地往下坠落,见不到底。
“你怎么确定,是记忆不是梦?”他语气平静,抱着一点明知无用的侥幸,“我不记得自己哭过。”
“我当然找人确认过啊!佩佩都说了,小时候我家里真的养过狗,改天我再回去问一下妈妈,她肯定比佩佩记得清楚。”
侥幸的泡沫破灭。
梁映真的过去,并不只有他一人知道,无法一人掌控全局。
傅审言闭了闭眼,事情脱离掌控的无力感又回来了,他不习惯且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觉得这是个好征兆,之前半年什么都没记起来呢,你说,这次绑架敲我的脑袋一下是不是算因祸得福呢?医生不是说我轻微脑震荡吗,震荡一下记忆说不定就回来啦!”
她转过身,傅审言抬眸,强压下心头的无力感和躁意,对她微微地笑了:“嗯,因祸得福。”
两人下楼至餐厅用餐,梁映真已经吃过,只是陪着他坐一会,却见他今天格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