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审言握着酒杯没有出声。
邹家在江城是有底蕴的名门,邹总的一儿一女据说是品学兼优,但几年前邹总的女儿去国外出海时,乘坐的船只曾被海盗打劫。
女孩是侥幸活下来的乘客之一,但因为目睹海盗嗜血残暴杀人的现场,回国后精神失常,当时国内报纸都报道了,邹家这事儿不是秘密。
自那以后,邹总出来应酬时身边再没带过女儿。
今天,传闻里精神失常的女孩出现,而且表现一切正常,着实令人费解。
傅审言同样有些疑惑,但这类小事一向不太关注,没有探究之心。
“人家的毛病早治好了啊。”赵总却笑起来,颇有些知晓内幕的得意,“托我家老爷子关系,邹总找了位催眠大师,他女儿不是因为见过海盗杀人吓出了毛病么,人家催眠大师一催眠,你们猜怎么着?”
王董很配合:“怎么着?”
赵总端起酒,不疾不徐地喝了两口,才慢慢说道:“——催眠后,那孩子就把目睹海盗杀人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都不记得坐过那艘船,病根都除了,毛病自然好了啊。”
王董啧啧惊叹:“催眠这么神奇?我以前当这是诈|骗的手法啊。”
“可不是吗?”
赵总说:“要我说,以前我也当那催眠大师是骗子,时不时给我家老爷子催眠说是缓解压力、让他睡得香不失眠。老爷子是不怎么失眠了现在,他非说是大师有本事,我以前还说这纯粹是心理作用,谁知道呢,邹总女儿这人一下子好了,我现在是不得不服。”
傅审言偏头望向梁映真的方向,她笑眯眯地和韩真佩自拍,似是留意到他的目光,忽而转头与他对视,朝他灿烂地笑了笑。
他扯了扯唇,转头看向赵总:“赵总说的催眠大师,能不能帮我引荐?”
赵总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