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径自撂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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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江城的寒冬终于有了消退之意,天气慢慢回温,街道两旁枯掉的枝丫有了试探的点点绿意。
年前傅元白在家宴当晚被捕的消息至今仍是热门话题,江城乃至全国的商界名流都好奇他最后能判几年,毕竟只手遮天的傅氏掌权人是傅元白亲侄,关系亲厚。
案子在三月末终于开庭,以傅元白的数条罪行区区两个月就开庭宣判已经是非常快的速度,所有人都在等待博弈结果。
最后令看戏众人哗然,23年,以傅元白如今七十岁的年纪,无异于让他老死狱中。
一时外界的话题由傅元白又转至傅审言与傅舒兰身上。
二十三年刑期,显然财势显赫的傅审言和丈夫为政界手眼通天高层的傅舒兰没有出手,一时舆论悄然讨论起傅氏看似根系繁茂,实则亲情淡漠,连亲侄与亲妹妹都坐视不理。
傅舒兰这天到傅宅做客。
她穿着修身柔软的黑色羊毛裙,颈间垂落一条泛着低调奢华光芒的珍珠项链,保养得宜的脸没什么表情,端坐在餐厅一侧。
姑侄两人安静优雅地用餐。
傅舒兰忽然开口:“三哥的案子结了,你还记得跟我说过祸不及小辈,我才答应不出手的吧?”
傅审言抬了抬眼眸,又落下。
“姑妈放心。”
傅舒兰暗自舒一口气,心情颇为复杂。
这个侄儿有能耐她是知道的,却没想过有一天这能耐会用在自家人身上,可说到底,是为了当初承言一家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