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骆桥想动手,自己肯定是活不到现在。没有跟他交过手,但他的身形和动作显然是练过。
“想什么呢?给!”骆桥递过来烤的海鱼,这段时间把游艇上能烧的都烧了,不能烧的创造创造也给烧了,比如合同比如照片。
陈慢接过来吃了口,之前的鲜美不复存在,只剩下“怎么还是吃鱼”的郁闷。
“不好吃?”骆桥咬了口手里的半条鱼,好吃的!
“还剩一天,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不会是我们俩共赴黄泉吧?”
骆桥被这话逗笑了,说也奇怪,陈慢每次开口都能精准攻击到他的笑点,“哈哈哈……说什么呢?这不得天气稳定点,放心吧!吃完这顿,我就带你回去。”
“别吹牛逼了!看来任务所说的‘方向’大概就是地府,诶……”
骆桥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惹得对方一顿暴揍。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个游戏自己会怎样?”骆桥难得正经。
“嗯……应该在学习和抄作业中反复横跳。”陈慢想着遥远到都觉得像是上个世纪的生活,“不过也不好说,可能最后被我揍得男同学会去学校告状,然后我就顺势成了社会小青年,给我师父打工。”
“打工?你师父是做什么的?”
“拳击师傅,当年可是拿到过不少奖呢!”
“……所以你会拳击是么?”
“必须的,我还是青少年组的冠军呢!”
骆桥竖着大拇指,“牛!”
“你呢?”
“我……估计死了吧。”
“哈?”陈慢把鱼骨扔进海里,“被要债追杀?”
“要债的?”骆桥疑惑看着她。
“你不是为了钱来的么?”陈慢托着脸看着波光粼粼地大海,“很多人都是为了最后的三亿来的。”
“这话倒是对的,不过对我不适用。我有肺癌,在医院住了半年,医生说还有最多一个月。”
陈慢第一次听到骆桥说这些事儿,惊诧地看着他思索,片刻后扭头翻了个肉眼可见的白眼。
骆桥不是首次给别人讲述过去,但收到白眼这种情况还真的是第一次,“我说你有没有同情心?肺癌!”
“那你为什么会有头发?”陈慢斜着眼睛看他,“人家得癌症的都没有头发。”
“不做化疗肯定不掉头发。”骆桥被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小小刺激到,“况且我这么帅,可不能变成光头。”
“啧……你对自己最好有个合理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