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没事。”
三叶说话很小声但还是被人听了去,“既然怕死人干脆就别来,装什么装?”
“你!”三叶愤怒挺胸上前,说话的小吏高一点壮一点,正瞪着他,眼看极有可能挨揍,三叶讪讪闭了嘴,躲进陈慢身后。
“没种!”
三叶黑着脸拽着陈慢衣袖,气得脸红脖子粗。
“别招惹他们,咱又打不过。”陈慢安抚。
“我就是气不过,园岭抛尸案和水井投毒案都是您破的,这群人还狗眼看人低!哼!真应该告诉老爷。”三叶说话时咬牙切齿颇有些娘气,陈慢看了下他的喉结才确定是个男人,不然还真以为跟自己一样是女扮男装的呢!
等等……陈慢瞪大眼睛,不会自己真是个男的吧?
“过来,想什么呢?”牛成吼叫,陈慢乖乖过去,看着呈现在眼前的尸体内心还是忍不住反胃。
死者是个头发半白的男人,瞪大眼睛张大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穿着薄衫长袍,浑身被血染得看不清楚原本颜色,胸口生生空了一块,血液凝固呈现出暗红。
“死者刘大宝,四十三岁,无妻无子,独居。”旁边有人念出基本信息。
“有什么仇人么?”牛成眼睛盯着尸体,恨不得对方能活过来。
“根据邻居所说平时很少出门。”
陈慢疑惑,“不出门?他吃啥穿啥?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
“这个……我们还没查到。”报告的小吏涨红了脸。
“去查!”牛成开口。
“是。”
周围来回的小吏在牛成到来之后都退后尸体三步,各个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
陈慢不是验尸官,看是看不出什么来,干脆直接进屋查看有没有别的线索。正屋屋内桌椅板凳比较陈旧,多数都掉了漆,碰上一下就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东侧是卧室,床板薄被看起来过得很凄苦,与客厅间用屏风挡住,上面不知道是谁画的画,还不如陈慢随笔涂鸦来的好看;房屋西侧用帷幔遮挡,说实话这是整间屋子最值钱的,银色发黄,应该是用了好些年,拉来之后里面是张低矮到只能坐着使用的书桌,边角并不规则,应该是顺着树的横切面直接切下来的,没有过多打磨,上面只有少量防止虫咬的桐油。
桌上的笔墨纸砚陈慢看不出什么,倒是旁边的三叶略略惊讶,“这个得要一两银子呢!”
“哪个?”
“这个砚台,很贵的。”
陈慢接过来仔细翻看,整体呈现墨绿色,拿在手中很有分量,四方四正毫无花纹。再看其他的东西,好像都比较精致。
“就您拿到的俸禄,得三个月才能买一个呢!”
“哦吼!”陈慢原本还比较轻佻的翻看,知道价值后瞬间双手端起尤其小心,“其他东西都能跟乞丐媲美,偏偏砚台这么贵?”
“陈大人,可看出什么来了?”方叔走进来,脸上虽然带着不屑但说话还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