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何故喋喋不休……你说我为何喋喋不休?”
窦奉节,已故太穆皇后,即太上皇李渊大老婆堂侄,袭封酂国公。
唐时,娶公主为妻,称之为尚。
原本这窦奉节要尚的,便是永嘉,可现在,变成了安平。
其实这都不是问题。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丢人,可戴冠修行,为太上皇祈福,也是很正当的理由。
况且,同样是公主,承袭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安平也不差。
所以,做多就是借酒浇愁,郁闷一下。
可现在,打脸了呀!
当着那么多好友的面,本该在道观揭发清修的永嘉,居然一身男儿装,与人勾肩搭背出现在这风花雪月之地,这算什么?
太穆皇后过世,老窦家的脸就可以随便抽了是吗?
是以此刻的窦奉节双目赤红,须发皆张,看着格外癫狂。
见状,永嘉却也没呛火,只微微皱眉道:“够了,别忘了你的身份,若有不满,你大可以去告我一状。”
言下之意,我是公主,你是臣子,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也别忘了自己世袭酂国公和后族外戚的身份,别给老窦家招黑。
这两层含义,陈远是听不出来的,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永嘉是公主。
永嘉话里,他就听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刚,有本事你去告我一桩,不然就别瞎哔哔。
窦奉节却是听懂了,大好男儿,硬是被当街怼得眼眶通红,差点没哭出来。
可一来君臣有别,二来家丑不可外扬,是以哪怕恨不得给那小白脸大卸八块做成肉酱,最终,他还是硬生生忍下了。
看着一行人目光恨恨离去,陈远一阵头大:“这人谁呀,你,原本要嫁的那个?”
永嘉苦着小脸,只觉得糖葫芦也不香了:“你说呢?
都怪你,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这下好,肯定告状去了。”
陈远嘴角抽抽:“怪我咯?”
“你说呢?”
“当然不怪我,我可没叫你来,是你自己非要来的!”
“那不也是为你好,不是我,你能卖那么多钱?”
“那平康坊呢,也是为我好?”
“不然呢?你觉得我一个女人进那种地方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