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急不可耐,也丝毫不掩饰此行的目的。
陈远怔了怔,很快想起来了:“哦,想起来了,昨日去宿国公府上喝酒来着,那秦兄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我那程大哥?”
“可不是?”
“宿国公那人,真的是,一言难尽,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把当今陛下都给气到了。”
程大哥就程大哥吧!
此时的李二已经顾不得那些细枝末节了。
陈远好笑:“那秦兄这是,为当今陛下寻诗来了?”
“哈哈哈哈!”
“贤弟果真妙人,一点就透,一点就透!”
李二很开心。
跟懂事的人打交道,就是舒服,这不,他还没说呢,就主动给他补上了。
陈远也高兴:“原则上讲呢,这种事我是不应该做的,毕竟也吃了人家的牛肉,还带了好些回来。
但是,既然秦兄开了口,那也只好对不住我那程大哥了!”
这话说得真好。
都说到李二心坎里去了。
之后不久,院子里,书案摆开,绢帛铺上,永嘉抬袖,亲手研墨。
执笔这种事,自然就是李二了。
随着陈远的念诵,一篇书下来,越看越喜欢:“好!
好一个黄河之水天上来!
好一个高堂明镜悲白发!
好一个……”
这好得属实有点多了。
很有种吃猪吃羊从头到蹄子到内脏丁点不浪费的意思。
就没有多余的,远不止一个。
完事,题字:贞观六年,岁在壬辰,余与挚友北玄于骊山西麓,灞水河畔……
居然是一篇叙事文。
陈远勉强也看懂了,略有些尴尬:“这,秦兄误会了呀,这诗,乃是家乡前辈作品,小弟当时不过是兴之所至,借来一用而已。”
“是吗?”李二不太相信,只以为是谦虚。
陈远叹道:“是啊,真要有那等诗才,小弟求之不得,又何必否认?
不信秦兄看,岑夫子,丹丘生,小弟都不认识这两号人物,若真是小弟所为,就该是秦二哥,程三哥啊!”
秦二哥……
程三哥……
秦二哥,程三哥,将进酒,杯莫停……
心中默念,李二突然打了个寒噤,只觉得好冷。
主要是这么一换吧,突然就觉得逼格掉一大截,尤其程咬金那货,简直是侮辱这样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