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丝丝可能,亦要扼杀于萌芽之中。
也正因为此,这是一次极大的考验。
是杀,将一切消灭于萌芽之中,还是不杀,保全内心的骄傲与清明,皆在他一念之间。
最终他也没给出答案,只叹道:“贤弟说的是,对于此事,陛下其实也很纠结,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告知愚兄。
也罢,既然贤弟都这样说了,那愚兄便斗胆谏言一二,争取为那武家小娘子留一线生机,至于到底能不能成,愚兄便不敢保证了。”
其实就是没想好。
等想好了,若不杀,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杀,兄弟你也别怪我。
陈远此时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那就是,他才不要当杀人犯。
所以,他要竭尽所能把人保住。
大不了来个活人消失术,把人带离这个时空。
不过表面却没显露分毫,闻言拱手笑道:“那就有劳秦兄了,不论事成与否,小弟都领这份情。”
“好说好说。”李二哈哈大笑,心情也随之爽朗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这事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观察,有的是时间思考。
第二个问题也很快抛出,那就是,这取向,到底能不能扭转?
取向能不能扭转……
是个好问题。
听完,陈远忽然发现他可能还是想错了。
他原本以为这位晋国公对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这摆明就是在说太子李承乾啊!
便道:“秦兄连这个都知道,陛下连这个都说了?”
李二略尴尬:“一点点,愚兄估摸着,陛下本也不想说的。”
“哦,那则天皇后呢,则天皇后的具体情况,陛下有没有说?”陈远忽然又觉得很有趣,因为单纯出现一位临朝称制的皇后,跟把先帝嫔妃接回宫里据为己有扶持成为皇后,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也因此,李二越发尴尬:“一点点,说了,但是没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