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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函关指着身旁的荷怀阴,说:“这是我们绵古国皇室唯一幸存的七皇子,你现在就向他叩头请罪!”

此话一出,所有鸿深将领全部亮出了兵器,面露杀气。

荷怀阴也非常意外。

“年轻人,你不要得寸进尺。”雪魔岫衍的声音又冰冷、又肃杀。

终函关却半步也不让:“山崖打开之后,不久就会关上,你并没有太多时间。”

雪魔岫衍沉声说:“找不到泉石、找不到水源,整个泽合地界都是一样下场,你们绵古也一样。”

终函关冷笑,在齿缝里挤出一句:“拉你们鸿深所有人的性命来陪葬,也值!”

雪魔岫衍脸上抽动了几下:“你这个疯子!”

“绵古已经付出得太多、太惨痛,我终函关今天就要为所有死去的绵古人讨还一个公道!”终函关的脸上悲戚又愤恨,“如果我们绵古国的皇上在这里,他也会赞同我的选择!”

他一把把荷怀阴拽到自己身前,对着雪魔岫衍大吼:“叩头请罪!为了所有绵古国冤死的人!”

荷怀阴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从不曾忘记的、瑶华宫中的每一幕惨痛、充塞在山路上的无数尸身、汇集如小溪般的鲜红的血液……

这一切、又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再一次地浮现在自己眼前。

终函关、他究竟看见过什么样的景象,荷怀阴并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一定与自己一样,将永生无法忘记、那样的伤痛与绝望……

滕极渊和所有常源国的人都沉默地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这一幕。

雪魔岫衍仍然站着,盯着终函关和荷怀阴。

终函关再次开口:“山崖也许已经打开了,也可能马上就要再次合上了。它绝不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