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转向虞山河,着急中带着些许埋怨:
“孩子爸,你得想办法救救我弟,我弟太可怜了,弟媳被逼死,自己被人打折了腿,现在又卷入了冤案里。”
“我了解我弟,他正直善良,一心为公,根本不可能干以权谋私、监守自盗的事……”
虞山河起身在客厅了徘徊,神色焦虑又充满无奈。
“这我都知道,终究是我小舅子,我也想帮,但案子是公安部门负责的,我哪里管得?”
大姑姑大姑父忧愁的样子让周一品动容:原来不用自己开口,他们早就知道了爸爸的事。
周一品当然知道解救父亲的难度,所以也不打算强人所难,只是说出了一些自己的心里话:
“大姑父,大姑姑,非常感谢你们为了爸爸的事殚精竭虑,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清白的总归是清白的。
有句话说,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可是,如果正义迟到,被冤屈的人该多吃多少苦,多受多少折磨,他的家人又该多遭受多少白眼,多少凌辱,我想,任何有识之士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对吗?
大姑父,如果你在公安部门有认识的人,还请通个气,就说这个案件复杂,恐有冤屈,请求慎重调查。”
虞山河沉重地颔首。
“外甥女,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我会特别关注的,别的大姑父恐怕做不了,但及时跟进打探案子的进展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谢大姑父,有任何消息还请第一时间托人告知或者写信给我。”
周一品从椅子上下来,向大姑父跪拜了下去。
“外甥女,你快起来,快起来。”虞山河和周秀兰赶紧来扶她。
关于案子,周一品与大姑父大姑姑又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告辞。
临了,周秀兰把她送的礼品都塞给她。
“这些带回去,二德、三礼、四貌、五好他们都是要吃的。”
另外她还掏出50元塞给周一品。
“平时大姑姑也关心不到你们,这点钱给弟弟妹妹买点好吃的。”
周一品连忙推辞大姑姑的好意,“不用,不用,我可以挣钱养活他们。”
转身出门,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品,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来找大姑姑啊。”
周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家属院的楼下,虞明清缓慢地开着他的黑色小土豆,牵引着一辆蓝色小土豆,停靠在院子里。
而身后,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来。
“明清,你居然把我的车……”
来人正是檀烁,看见自己瘫痪在盘山公路上的爱车居然被拖拉了回来,吃惊得说不出话。
“檀烁,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