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喋喋不休的攻势,祈澄后半段脑子基本出于停机空白状态,选择自动过滤。
林女士讲累了,看着祈澄发愣的表情反问了一句:“你听见了没有啊?”
“啊?嗯。”
这就是世俗意义上的认知,祈澄不着调地问了句:“妈,你觉得这个王阿姨的儿子好在哪里?”
“工作稳定且收入高嘛,他家在北京三环内还有套房子,条件很不错的。既然问到了,是不是对你王阿姨家的儿子有兴趣?妈妈马上给你安排。”
祈澄急忙摆脱道:“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问问你的标准。”
本来被看赛车勾起的火焰,一下子被冷水全部扑灭,心如死灰,如同骤降的温度说变就变。
祈澄还是用与往常一样的语气给裴予宴发了条微信——“放心,南南我送到家了。”
很快他回复过来:“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没有。”祈澄删掉了好几次开头的“我想说”,内心的纠结感又不是时候地喷涌出来,她想先听听裴予宴的说法再做判断。
“可我有。”
简单的三个字如洪水冲破祈澄自筑的高墙,穿透她的心脏,瞬间淹没了那些机车的轰鸣、刺骨的寒风、母亲的唠叨,满溢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盯着头顶亮晃晃的吊灯,打字道:“我们俱乐部对待所有赛车选手的身份是保密的,没让南南和你说是我来赛车,也是基于这点考虑,不知道对你而言是惊喜还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