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澄”,倪珊珊用沙哑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上次说要请我吃的饭还没请,我等你回来结账。”
倪珊珊不会说漂亮话,甜言蜜语她也不可能做得到,这样听起来没心没肺的话,祈澄听得出来,代表倪珊珊破开了她封闭的圈子,为自己打开了珍贵的小口,散了些阳光进去。
播报登机的声音响起,祈澄环视一周,人群熙熙攘攘,眼睛快速扫过后面每个人的脸庞,始终没有见到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这次的赌注,她好像满盘皆输。
心底的石头就此落地,掉入不深不浅的湖里,荡漾起阵阵涟漪。
昨晚没睡好,祈澄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开始补觉,醒来时手麻脚麻,眼神混沌。
播报的声音正好响起:“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计在五分钟后到达青海格尔木机场,地面温度是十摄氏度。”
从燕宁到青海,从疲倦到未知,从熟悉到恐惧,一个人的跋山涉水,一个人的无问西东。
近两千公里的路程,沿途的海拔不断上升,景观不断变化,坐在飞机上没欣赏到的确是件很可惜的事情。
到格尔木机场后,祈澄感觉海拔高度尚可接受,尤其是空气都比燕宁清新了一截。
她像个愚笨的小熊,搬着沉重的行李蹒跚着行走,稍不注意就要东倒西歪地向旁边倒去。
刚出机场就有很多敞篷车停在门口,一个黝黑的男人跑过来用家乡话说道:“开车到你的酒店,一次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