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生气了。”祈澄望向他的神情认真得尤为严肃, 比赛归比赛,命归命。
平时雷厉风行,没人敢在他讲话时打断他的裴予宴顿时缄默不语了, 像犯了错被训的孩子,乖乖放下卷起裤脚, 眼巴巴望着她, 等着被宽恕。
祈澄本就容易心软, 哪儿还经得住裴予宴的眼神?凶也只是奶凶奶凶的。
最后变成了裴予宴在里面看病,祈澄披着他的衣服捧着他的奖杯,在走廊的座椅上捧着本杂志不咸不淡地看了起来。
虽然她完全没看进去,书都拿的是倒着的。
裴予宴做完了检查,一把从她怀里抽出那本拿倒了的杂志, 嗤笑道:“书都拿到了, 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呢?”
祈澄伸手要去够, 哼了一声:“我乐意倒着看, 怎么了?”
这么一来一回的,祈澄差点跌坐在他身上,又顾虑到他腿上的伤,勉强撑着座椅的扶手坐下。
不一会儿,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裴予宴拗不过她,两人一起去领了检查结果交给急诊处的医生。
祈澄看着医生紧皱的眉头, 小心翼翼问了句:“医生,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看病的大夫是位年长的女医生,问她:“你是病人家属吧?”
祈澄点点头:“嗯,我是。”
“还好问题不算很严重,再偏离一点,都要伤到骨头了。都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可就麻烦了。”医生在病历上潦草写了几笔,祈澄看不清楚写了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等着她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