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下半年来燕宁的第一场雪。
雪下的很大,纷飞在空中,从天而降埋入土地化成雪水,完成它的落幕。
说到底也是这场雪来的突然,她出门没带伞,下车的时候雪粒黏在了眼睫处,因为带了毛绒手套,急得她直眨眼睛希望能看清楚方向。
昏暗的灯光照着雪粒移动的轨迹,祈澄缩着身子双手插兜,直往前赶路。
裴予宴待在家都快无聊到长青苔了,如果是养伤这件暗无天日的事情上有什么乐趣,那么他觉得每天的洗澡时间大概是他每天最大的盼头。
听到门铃响,忙着去给她开了门,看她脸颊冻的通红,眼睫上还沾了些雪粒,慌忙让她进门取暖,把毯子都拿出来了。
祈澄哆嗦着说了句:“没想到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
裴予宴给她暖着手,看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是了,已经是深冬了。
祈澄发出了史诗级疑问:“今天都下雪了,你还要洗澡?”
他苦涩一笑:“你这是准备剥夺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光了?”
祈澄:“”
最快乐的时光?不存在的,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哇,还没能反撩回去,谁知她的心里苦?
祈澄怕衣服上的雪水湿了沙发,起身把衣物挂上衣帽架:“三哥,还有外套没?”
兴许是下意识反应,裴予宴起身走的时候格外的顺畅,完全不是前几天蹦跳着的状态,不一会儿,一件男士的加厚版银灰色风色就放在了她手上。
祈澄直愣愣看着他,随后勾起一抹笑:“你现在腿伤好了嘛,终于可以自己洗澡啦!耶!我也解放了。”
裴予宴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