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弯腰离开。
洛伊目光跟着他,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收回视线。
裴维尔端着酒杯,站在她身后,小声问:“怎么了?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洛伊回过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要小心,都可以蕴藏危险。”
她将裴维尔拉到怀里,伸手把那杯酒拿回来,一边背对着人群朝沙发走去,一边悄无声息地倒掉酒杯里艳红色的酒液。
沙发处的人不多,但大多姿势迥异,有点躺着有的趴着,还有的倒挂着倒在上面。
洛伊微微皱起眉头,领着裴维尔走到一处还算空的地方,刚刚坐下,一个醉酒的女人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一样无声无息地挪过来。
裴维尔起初还没有注意到,直到那个女人醉意朦胧间碰到了他撑在沙发上的手,那感觉如同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微微有些疼,令他浑身打了一个颤。
但更让他恐慌地是——那不像是人的肌肤,又湿又滑,反而像是水里泡久了的石头,上面长了一层湿滑的青苔。
洛伊见他动作这么大,下意识扣住裴维尔的腰将他提到自己的腿上,揽在怀里。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醉如烂泥的女人,朝她的脑门隔空一弹,将她弹到沙发下。
裴维尔靠在洛伊的怀里,张开手盯着被触碰的地方,却看不到一丝水渍,像是已经从肌肤渗入进去一样。
洛伊低眸握住他的手,“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裴维尔眨了眨眼,安慰性地反握住她的手。
“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