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着他从一颗小小的蛋孵化出来的，就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罗科弯腰捡起另一个小小的照明珠，放回到石阶上。

他顿了顿，起身对霍亓诚实地说：“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要您和殿下在一起。您看起来身上承载的东西很多，怕您会让殿下挫败，伤心甚至是走向死亡。”

霍亓眉尾微微一挑，“那您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罗科摇了摇头，“那些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现在是有新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霍亓：“请说。”

“您的婚约，您的母星，太多不确定因素掺杂在你们两人之间，我不能确定你们可以走多远。”

“我也不知道能走多远。”霍亓没有轻易给出肯定的回答，直视罗科苍老睿智的双眼，“只要脚下还有路，我就一直会和他走到尽头。就算没有路，我也会尽力辟出一条路，可能会很狭窄，可能会很坎坷，但总归能走。”

这个回答让罗科很满意，欣慰地笑了笑。

他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见证了许多鲛人的出生与死亡。知道每一位鲛人的情路都十分坎坷，会为之担心会为之忧愁，但是霍亓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不再需要操这些心了。

“希望您说到做到，王妃。”

霍亓愣住。

王妃？

这个称呼应该是得到了肯定吧，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好笑。

唔，大概是和她威武的气场太不符合了。

霍亓捂着嘴，没在一本正经的罗科管家面前发笑，走了几步，实在是忍不住笑意，肩膀轻轻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