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急得上前几步,贴在擂台边缘:“那剑呢?”
家仆摇了摇头:“没看到,只怕是没了!”
魏敏身形一晃,退了一步,然后才长叹了口气:“先去城外看看。”
这回各大门派也等不住了,跟着匆忙走出。戚朝夕与薛乐正要缀上最后,身旁突然炸响起个声音。
“我才不过去!”
照月往后退了一退,瞪着江离,色厉内荏得像个受惊的小兽。江离向她伸出手,正要开口,照月双手捂住耳朵,扭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只留江离无措地对着她的背影。
薛乐心中不忍,对江离低声道:“你随你师父去看看,回来也好告知她。我留下守着,免得出事。”
江离看了薛乐一眼,终是点了头,跟上了戚朝夕。
聚义庄几乎独占一隅,周遭街坊稀疏,往后走出不到几里,更可见一片莽莽绿林,碧玉般的枝叶在头顶上交织遮蔽,平添了三分凉意。
程居闲就躺在一片浓荫下,衣衫难辨本来颜色,全被血浸透结成了深褐,连身下草土也蕴积着浓重的血腥气。他尸体可谓惨烈,浑身错落了整整十二道伤口,每道都破体而出,好似下手的人与他有天大仇怨。然而奇怪的是,他闭目的表情却毫无痛苦,平静极了,衬着满身秽血残肉,反倒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江离随戚朝夕站在一旁,看着青山派的沈二公子取出一柄短匕,轻而谨慎地一点点割开粘连在尸身上的衣物。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动作,不觉屏住了呼吸,连被拦在林外的人也不住探头望来,试图看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