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被这声惊醒,浑身一颤,终于将目光从玉佩上撕了下来,照月毫无征兆地推开他们要往外奔出。
擦肩而过的刹那被戚朝夕一把攥住了手臂。
“人都已经葬下了,去哪儿啊?”
戚朝夕感觉到那手臂僵硬得像石头,然后石头一点点崩碎了,瑟瑟颤抖着滑脱出去。
照月缓缓蹲了下来,环抱着自己,那玉佩攥得极紧,硌着手心发疼,又或者疼的并不是手掌。
她双目失神地盯着房门,想要说什么,却又搜肠刮肚无话可说,只好将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压抑不住的哽咽,终变作闷声痛哭。
言语多余,直到他们离去,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戚朝夕与江离并肩走在回院的路上,青石上光影斑驳。
“对了,你那么在意不疑剑,眼下丢了,打算怎么办?”戚朝夕忽然问道。
江离垂下了眼,当戚朝夕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轻轻地道:“那把剑是假的。”
戚朝夕一怔:“怎么说?”
“样式仿的极像,倘若不是贴近了仔细看,确实是分辨不出的。”
戚朝夕瞥向他:“那你隔了那么远,是怎么知道不是的?”
“真正的不疑剑断过一次,剑身上有重铸的痕迹。”江离慢声道,“我不确定魏敏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夜就去探了一下。”
戚朝夕没料到他肯同自己坦白这些,不禁意外道:“然后呢?”
江离微蹙起眉,道:“那夜魏敏恰好与谁交谈,言辞含糊,所涉内容我不能确定,只听出他说照月是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