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翻开破烂的书页,对着依稀可辨的“太华派”三字,陷入了沉思。
魏敏对江湖事之关切,从聚义庄的藏书楼就可见一斑。他在角落里翻出了这本载录了太华派的旧书,可惜除了多些历代掌门与弟子生平介绍,其余事迹与江湖传闻也相去无几。
某种程度而言线索更少,因为这书册像是哪个太华弟子追忆所载,作为正统,弃徒顾肆并没有被记录其中。顾少陵名下的空位,泛了黄又潮湿发皱,像暮色里的一团雾霭。
门扉吱呀一声响,一线暖阳落在了残破书页上。
戚朝夕倚着门框,随手叩了叩门:“乖徒弟,陪为师去看个热闹?”
江离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不去。”
“山河盟和般若教比试,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啊。”
“不去。”
戚朝夕踱步进屋,扫过书桌上的书册,道:“往后再看不也一样?”
江离不做声,将旧书册小心地收了起来,却又抽出一本游记,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戚朝夕干脆伸手按住了书,终于让江离看向了自己,带了些不解:“你为何要来管我?”
戚朝夕未及答话,他便接着道:“我不会在背后给你惹祸生事,你也没必要总盯着我行踪。”
戚朝夕怔了一瞬,忽而摇头笑了笑,道:“你以为你能揣度我的心思?”
江离微微蹙眉,却见戚朝夕突地弯下腰,下一刻他整个人腾空,腰间一紧,竟被整个扛在了肩上。
戚朝夕单手箍住江离的腰,肩上扛了个人还能闲庭散步地往外走,不忘数落:“小小年纪整日在屋里闷着,也不怕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