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厉害。”沈端行忍不住道,“可最关键的是,我们去哪儿找来那么多那么长的布?”
江离没有答话,视线投落在了魏敏身上。
他记得照月曾经提过,魏敏手下有绸庄的生意。
听到要烧庄时,魏敏脸色已经有些不对,但他经商多年,留得青山在的道理自然明白,性命比什么都要紧,于是咬牙忍痛,还摆出了笑脸配合:“这不成问题,我庄中仓库里多的是绸缎,弓箭也足够。”
“不过我腿脚不算灵便,实在怕拖累诸位。”他伸手拍了拍魏柯,“就让犬子带你们去拿吧。”
魏柯被拍得一抖,长这么大他也头次遇上这种场面,方才奔逃得狼狈不堪,这会儿仍心有余悸,却又不敢推拒,便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看这当爹的不敢涉险,反把儿子往前推,戚朝夕唇角弯起一点嘲讽的笑意。青山派还为让魏敏破财而愧疚,他却觉得是自作自受,归根到底,若不是魏敏费尽心机的搞什么名剑大会,哪里能惹来这遭横祸?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沈慎思扫视众人,“有谁擅长箭术,愿意随我一起?”
旁人尚且犹豫,薛乐先出了声:“愿尽绵薄之力。”
戚朝夕睨着他肩臂上的几道血痕,低声问:“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