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一瞬间青筋暴起,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发怒,他咬着牙久久地沉默着,眼底的光彻底黯淡下去。他别开了头,不愿再瞧她:“看来是我误会了,居然以为你有所改变了。”
阮凝不置一词。
“可你原本分明不是这样的,阮凝。”秦征失望至极,低声道,“自私、冷血、无理取闹、反复无常,你现在就像个刻毒的怨妇。”
阮凝浑身一颤,捏紧了茶杯的指节发白,压着嗓音道:“你再说一遍。”
秦征走近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现在就像是个刻毒的怨妇,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阮凝一把将茶杯砸在了他身上,温热的茶水泼透了衣襟,她不甘示弱地瞪着秦征:“即便我真是怨妇,那也是你的错!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秦征无法理解。
“你当然对不起我!”阮凝声音越冷,肩头就越颤抖,“成婚十年,我就被整整折磨了十年!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我变成这副模样全都是你的错!”
“可我从未强迫过你什么,当初也是你亲口答应嫁给我的,谁也没有逼你!”秦征道,“你说你受了折磨,难道这十年来我快活过吗?”
阮凝眼瞳骤缩,像是被刺痛了:“好啊,你既不快活,那何必要忍,休了我便是!”
秦征怒不可遏地一掌狠狠拍在了桌面上,‘砰’一声闷响,震得茶壶瓷盘跟着一跳,打翻了的杯盏洒出纵横细流,水珠顺着桌沿滴落在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火却被浇熄了,剩下一缕余烟似的叹息:“……我在我二弟、你哥哥阮潇灵前发过誓,要一辈子照顾好你,我不会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