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突然敛了笑,冷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尹怀殊,我还有话要问你。”
“怀殊必定知无不言。”
“我的影儿死的那日,你可在场吗?”
尹怀殊微微一顿,冷汗浸湿了后背,迟疑再三,还是如实答道:“……在的。”
“影儿是如何死的?”
尹怀殊不禁抬起眼,道:“教主想必已经知晓……”
“我要听你讲!”老教主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把经过全都讲给我!”
“……”尹怀殊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那日少主将小公子请去,借口说先前错过了小公子的生辰,要给他补上,准备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哄得小公子十分开心。后来少主拿出果酒,小公子虽记得您的嘱咐,却怕惹得兄长不悦,便都喝下了,醉后由贺兰堂主抱着,放进了后山的狼窝中。”
他说完后,不闻动静,忍不住偷眼向上瞥去,只见老教主浑身颤抖,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许久后才咬着牙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丢给了他:“拿着去找祭司,他自然明白。明日我会向全教宣布,由你继任右护法之位。”
尹怀殊如释重负,收起令牌,叩首谢恩后退下了。
依言去到了祭司住处,对方见了令牌,也不多过问一句,便让尹怀殊在床上躺下,散开衣襟露出右侧锁骨。祭司全程态度淡漠,只有在动手纹身的时候低声抱怨了他的一身毒血惹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