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有什么动作?”季休明不明所以。
“奇怪,这么有耐心。”男人顾自沉吟着,并不解释。
可季休明越是回想,越焦灼不安:“糟了,兰泽还跟他们在一起,云若一定会把落霞谷发生的事都告诉他的。”
“山庄中不止你一人懂得谷口的破阵之法,即便知道有人出卖,他们也不能断定是你。”男人瞥了他一眼,“反倒是你自己,成事不足,慌个什么?这一跑,江云若肯定要起疑。”
“不,”季休明连连摇头,“云若对我的态度,分明是知道了!”
“笑话。江云若要知道是你害了他们,早就动手把你给杀了,还会让你跑到我这儿来担忧?”
季休明一时语塞。
男人继续道:“不过看这情况,他很快会猜到是你了。所以我们得快些动手,赶在江云若找到证据之前,解决了他。”
季休明面如死灰:“非得这样吗……”
“你说什么?”
“我不想杀他。”季休明痛苦地闭上了眼,“拿到了不疑剑后,我常常做噩梦,梦到他和义父血淋林地躺在山谷里,还睁着眼看我。那天你说云若还活着,我是打心底觉得高兴,松了口气。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们。”
“行了,这句话我都听了多少遍了。”男人不耐烦道,“那时候叫你趁般若教遇伏混乱,把不疑剑带走,你也是这副德行。一只脚已经陷进泥里了,你还以为回得了头?这些话说给我没用,你留着演给江云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