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轻轻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眉心紧蹙,痛苦地按着胸口,脱力地跪倒在地,不知从何而来的彻骨寒意仿佛一只巨掌将他一把攥住,他克制不住地发抖。
“糟了。”虚谷老人看到江离的眼瞳陷入一片混沌,知道他已失去了神智,忙示意江兰泽脖颈上的那道血痕,“快捂住伤口离远点儿,千万别让他闻见血腥味。”
江兰泽赶忙照做,戚朝夕焦急地转向虚谷老人:“前辈,我能做些什么?”
“你先……”
不等虚谷老人说完,江离猛然把戚朝夕扑倒在地,他身体仍在微微发抖,像是冰天雪地的人渴求温暖,无意识地贴近温热躯体,又像是觅食的猛兽,朝猎物最脆弱的脖颈凑近。
戚朝夕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挡开了一小段距离:“江离,醒醒,我——嘶!”
江离一低头咬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红豆似的一串血珠顷刻滴落。
虚谷老人快步上前,伸手在江离的后颈上用力一捏,江离顿时松了口,昏倒在了戚朝夕的怀里。
戚朝夕这才坐起身,额上疼出了一层冷汗,看着被虚谷老人拉住止血包扎的手腕,无奈道:“我这还是平生头一次被咬伤。”目光转向怀里,江离睡着的模样倒安静,只是唇边残留着一点血迹,他想起什么,不禁失笑,改口道,“第二次。”
“我先带他回客栈,劳烦前辈和少庄主去那边断崖下走一趟,般若教应该已经在搜寻不疑剑了,你们不要硬碰,看看情况再说。”戚朝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