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愈发不自在:“我没有。”
戚朝夕笑得更厉害,心情忽地畅快,情难自禁地揽紧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放眼望这周遭连绵如霞的红枫,道:“江离,你觉不觉得这就像是私奔,把所有人、所有事都远远地甩在身后,从此什么都不必管,天地间唯有我们两个。”
江离搭在他肩上的手闻言一紧,抬眼瞧着他舒展的眉目,半晌,才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戚朝夕脚步一顿,面上笑意随之淡去,便放江离站回地面,不再说什么,与他一前一后地走入洞穴深处,寻了片较为平整的地方坐下了。
于是彻底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彼此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江离本想运功疗伤,尽快恢复,可他的思绪全在旁边的人身上,完全没法集中精神,勉强尝试了两次,只得放弃。
江离止不住地懊悔了起来,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了的气氛,却被自己一句话给毁了,他定了定神,试探着出声:“你……”
“我十八岁那年,我娘让我离开般若教,下山历练,要我与江湖正道多多结识。”戚朝夕突然开了口。
江离便不再继续,只“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正是那一年,我参与了天门派的试剑大会,结识了薛乐,还与许多正道有过来往,不过如今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确实是恣意快活。等一年期满,返回般若教时,江湖上已传遍了我‘一剑破天门’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