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山,般若教。
少主继任与成婚的典礼既定,教中上下便开始筹备了。
尹怀殊领着沈知言在教中大致转了一圈,教他认明了地点,回院时,正望见几个教众将红绸装点上院落回廊。尹怀殊远远地停了脚步,微眯起眼眸冷冷打量着。
“倘若你瞧着心里不舒服,我们便先将那些装饰取下。”沈知言道。
“用不着。让我不痛快的事多了去了,这点小玩意还算不上什么。”尹怀殊道,“等他们布置完再进去。”
沈知言当然没有异议,然而等了片刻,尹怀殊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腰,脸色极为复杂古怪。
昨夜纵情一场,他一时忘了自己与沈知言的武功悬殊,体力自然也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起初他还有兴致撩拨对方几句,结果几次后就自顾不暇,吃不消了,可他又不肯服软求饶,只得咬牙硬撑着,不料最后竟然被逼出了泪来,让沈知言顿时慌了神,草草了结,抱着他连声道歉。
饶是尹怀殊这种在魔教中早抛却了尊严与羞耻的人,每每想起那时情形,都会觉得耻辱至极。
沈知言注意到他的动作,几乎与他同时想起了那事,顿觉脸上发烫,低声认错:“青遥,是我不好。”
尹怀殊面无表情道:“你哪里是不好,你是太好了。”
沈知言被他噎得脸上更红,只好道:“今晚我还是睡在别的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