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奚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并不感兴趣。
她趁着没人在意时,偷偷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正打算尝尝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拿走。
她仰头,就瞥见衬衫长裤的温良低眸看她。
他袖口微卷,换了杯热牛奶递给她,弯腰,直视她的眉眼,“不许喝酒。”
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眉眼清冷深邃,季奚眨了眨眼,委屈地看向他,“哥哥,一口也不行吗?”
温良淡瞥她,不容置疑道:“不行。”
可她最后还是喝了,不小心喝的。
温良被楼上的电话铃声叫了上去,上楼前,他提醒一位女性校友帮忙看着季奚。
金发碧眼的英国人连声应了,她对中文感兴趣,顺手拿了饮料递给季奚,用蹩脚的中文让季奚教她常用语。
一大一小毫无违和感地聊着,语言混杂着,到最后,季奚只觉得眼前的人开始昏昏地晃悠,思维都变得缓慢。
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饮料,而是酒。
她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头疼得难受。彻底清醒时,她猛地一惊,连忙看时间。
已经错过了温良去机场的时间。
她想去送温良的。
想到这,季奚回神,抿起唇角哦了声,“……就那一回。”
温良低笑了下,“嗯。”
季奚抱着外套,又想了想,嘀咕道:“我也没断片,一直在睡觉吧。”
温良轻倚在车旁的动作稍顿,没再提这个,“什么时候回江北?”
……“等会儿就回。”
温良蹙了下眉,“夜航?”
“嗯,明天上午还有事,要赶回去。”
闻言,温良沉默须臾,“一个人?几点到?”
季奚愣了下,想了想,还是出声:“不是,还有青青和另一位同事,三点钟到,还有时间回去补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