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地哦了声,思忖道:“我喝醉,好像真的会断片。”
“……”
温良抬眸,她眉尾稍抬,“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沉默会儿,淡声:“师母提过。”
季奚抿起唇角,没说话了。
温良看她眼,思忖道:“心情不好,是因为师母?”
她嗯了声,没多说。
温良还想说什么,倏地,被手机震动打断。
他瞥了眼来电,是研究所的。
温良顿了顿,说了声先接电话。
季奚颔首。
没一会儿,汤汁的香气传了出来。
季奚回眸看了眼温良,见他在蹙眉用德文说着什么,没过去打扰。她想了想,抬脚过去将他备好的小料放了进去,顺带伸手拿过刚清洗过的菜低眸切着。
温良挂完电话,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蹙了下眉,抿唇。
季奚处理完,回眸就瞥见他在神情很淡地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温良没搭腔,她还想说话,手腕忽地被人轻握。下一秒,木质熏香近了些许,眉眼清冷的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很快,他单手抽出纸巾,垂眸替她擦去指尖的水渍。
季奚怔住,一时没敢动。
他的手指很漂亮,肤色冷白,青筋隐露。指节分明且修长,像是钢琴家的手。她又想到江导拍摄的镜头,隐晦而又带着欲色。
她迫使自己挪开视线。
“什么时候学的?”
清冷的语调倏地响起。
季奚愣了愣,“大学。”
他还在低眸擦拭着,神情仔细。季奚有些恍惚,隐约回到了在德国那天,少年眼睫垂着,眉眼清冷地为她上药。
她抿了下唇角,试图转移注意力,“那时候在翻译社兼职,每次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餐厅又关得早。后来就和一位华人姐姐合租,跟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