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并没有回应,这才思忖着给温良发消息。刚摸出手机,倏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抬眼就是微敞的衬衫领口,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轮廓。
她错愕了下,目光下意识往上。
墨色碎发微乱着搭在眉骨处,眸低像是笼着雾气,清冷深邃。
男人身上特有的木质熏香和沐浴露的味道杂揉着,克制又沉静。
“不是有密码?”
温良垂眸,嗓音微哑。
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
同时,有细小的水滴从凸起的节点上滑落,直至擦过锁骨,再往下。
季奚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怕你不方便。”
譬如现在。
“……”
闻言,温良沉默须臾。
同时,他搭在门沿的指节收回,神情平静地上挪,单手指尖顺着未系的纽扣一路往上。
一丝不苟,直至喉结。
“……”
季奚沉默几秒,聪明且自然地扯开话题:“你刚回来吗?”
他没在意地嗯了声,侧身让出通道,“先进来。”
说着,弯腰从玄关处拿出拖鞋,放在她身前。
浅蓝色,女士拖鞋。
季奚稍楞,迟疑了几秒。身旁人倏地不经意地淡声,“新的,不喜欢再换。”
不喜欢再换。
她眨了眨眼,哦了声,“……挺喜欢的。”
是她喜欢的颜色。
温良敛眸,眸低掠过很淡的笑意,“嗯。”
季奚弯起唇角,哦了声。
温良伸手接过她拎着的纸袋,倚在一旁看她低眸换鞋,出声:“头还疼吗?”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