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摸了下下颚。刚才,好像是撞在了他的锁骨上。
是有点疼。
她轻嘶了声。
温良轻捏眉骨,也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抬手微理衬衫领口,搭在身上的薄毯也滑落下去。他思忖几秒,懂了,微弯腰,将薄毯拿起搭在一旁。
季奚余光看着他的动作,想了想,正准备出声抱歉,沙哑的声音响起。
“抱歉。”
温良哑声。
季奚愣了几秒,小声嘀咕:“你道什么歉……”
温良没听清,弯腰打量了她一会儿,“有没有碰到其他地方?”
季奚摇头,温良才低嗯了声,没再提刚才的事儿。
季奚想了想,只想快点扯开话题。
她扫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薄毯,疑惑,“你昨天,睡在书房吗?”
温良看她眼,嗯了声。
季奚这回是真疑惑了,“楼上不是有客房吗?”
温良沉默须臾。
“边昀用过。”
“……”
季奚微哽,默默心疼了下被嫌弃的边昀。
下一秒,她想到自己罪魁祸首好像是自己,继续转移话题,目光看向书架上的一张照片,出声:“我知道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温良少年气未褪,衬衫西裤,气质矜贵。他身旁,是同样拿着证书和奖杯的白人。
年纪最小,但他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白人里,依旧鹤立鸡群。
是他和美国研究所的团队一起获得生物学奖的那天。
他是唯一一个中国人。
季奚看着,温良倒没在意地嗯了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