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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死亡当晚,角色的行动轨迹:吃完晚饭,……

工作人员在他们读剧本的时候也去换了衣服,打扮成探长的样子,嘴里还叼着烟斗推门进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苏格兰场的卡特探长,负责调查尼古拉公爵的死亡事件。如果在座各位都能配合我的工作,知无不尽,我将不胜感激。好了,现在是1868年3月13日早上八点半,距离发现尼古拉公爵死亡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探长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和客人道了歉,急匆匆离开了房间。

祁棋好奇地打量起四周,开始把环境的表面线索和自己的剧本对应起来。按照他的剧本,第一幅油画背后有莫里森写给玛丽安的情书……

周舒涧一边看剧本,一边发出“啧啧”声,顺带出言调戏她的“未婚妻”。布逐凡眉头紧锁,托腮沉思。方怀纬面带微笑,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没过一会儿,门重新被推开,伴着高跟鞋咯地的声音,一阵浓郁的木制香味飘来。

“抱歉,卡特探长有急事,现在由我来负责尼古拉公爵的案子。你们可以叫我,利俐探长。”身穿红色紧身裙和红色羊绒薄外套的新探长施施然在长桌的首位坐下,美目盼兮,红唇微启,“现在,我先说一下尼古拉公爵的死况。”

第2章 第 2 章

有那么一瞬间,祁棋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香港老电影。刘德华和周星驰演的一部喜剧,张敏大概算是女主角吧,戏份很少,就是个花瓶。但这个花瓶太美了,一身红衣,明艳热烈,风情万种。仿佛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无数或悲或喜的故事。只要她出场,她就是镜头唯一的焦点。就这样,孩童时期的祁棋第一次明确了美女的定义。

利俐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开始给每个人分发死者死况的素描图。她头发电成了大波浪,但是不长,只到肩膀。耳环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红色塑料圈圈串在一起,浮夸得很。

“英伦的卡特探长不在,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刚负责完1988年香港旺角重庆大厦浴室杀人案的利俐探长穿越时空,接手你们的案子。”利俐重新坐下,浓眉微挑,解释了自己此番和场景格格不入的装束。

“老板亲自接待,不介意不介意。”唐容乐呵呵一笑,连连摆手。

利俐含笑道,“在座各位都认识尼古拉公爵,已经被苏格兰场归为嫌疑人。接下来我将对你们进行问询。桌上是尼古拉公爵每晚临睡前都要吃的点心,可惜从昨晚开始他没机会品尝了。你们可以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一边试试味道如何。”

球哥举手:“有毒吗?”

“不知道啊,你们才是在这个庄园生活的人,或许你们之中有人对厨房特别熟悉?”利俐涂了深黑眼线的眼角往上一挑,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祁棋身上,但只是一瞬间,除了祁棋本人,没人留意到。

祁棋的心跳漏了一拍。点心里头确实有蹊跷,是莫里森做的。不过他向来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情绪甚少外露,因而没露出一丝马脚。

剧本杀正式开始,祁棋很容易就投入进去。探长和嫌疑人、嫌疑人彼此之间一问一答,线索慢慢地透露出来,逐渐勾勒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复杂背景。

乐趣在利俐宣布可以四处活动搜线索时达到顶峰。布逐凡仿佛屁股装了鞭炮,一下子弹起来往落地窗那边跑。祁棋看到方怀纬往油画移动时,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去离他最近的火炉找线索。

火炉当然没有真货,但有木炭和碳屑。祁棋翻找一下,便扒拉出一封烧了一半的信。有线索! 祁棋就着“火光”,瞪大眼睛努力辨认上面的内容。

“找到什么了吗?”肩膀上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

祁棋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下意识回过头去,一下子看到利俐高挺的鼻梁和眼皮铺着的那层金灿灿的眼影,还有突出的锁骨。

“找到一封没烧完的信。”祁棋干巴巴地说。

“写了什么?”利俐眯起眼睛问。

“写信人问尼古拉为什么要修改遗嘱,但是后半部分烧没了,不知道是谁写的。我觉得要找找有没有别的书信,或许可以找到相同的笔迹。”祁棋紧张地摸了摸鼻子。近距离靠近利俐让他脑袋有点发晕,可能是他一下子接受不了电影中的人突然变成现实吧。

利俐赞赏地看他一眼,随后站直身子,“我们去翻一下书桌吧,看看有没有你说的书信。”她转身转得太快,外套衣角扫过祁棋的脸,把红色染到了他脸上。

祁棋吸吸鼻子,思考了两三秒,还是跟了过去。他拿出手机想百度一下笔迹的一些信息,却发现自己手机只剩下15的电了。

死者死亡当晚,角色的行动轨迹:吃完晚饭,……